整理时间:201607111159
王叹之一直都很喜欢封不觉。
从小到大,一分一秒。
在初中的时候,曾经有个女孩子向他表白,王叹之那时可还算是个初哥,没老司机那副处变不惊的架势。当即就红了脸,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结果后来人家女孩子以为这就算接受了,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得慌。
一时王叹之晃了眼,回过神来的时候女孩已经不见了,就他一个人像犯傻一样坐在学校操场边上,同班的几个男孩子会意一笑,架住人就乐乐道道地去打篮球。一场结束后满身的汗,似乎就这么忘掉了。
怎么可能忘得掉呢……
回家路上,天空整片整片的红色,鱼鳞云一块一块整齐排列。王叹之独自一人走着,看过去孤单得让人心里一揪,也就似乎只有身侧的影子在陪伴他。
“啪哒——”
手拍在肩膀上的声音传过来,小叹下意识向那方向一看。啊,只是同一学校的学长们而已,他无言,低下头继续向前走。
“停停停……你小子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和命令式的语气,王叹之知道是谁在他身后,刹住脚,抬头。却只感受到一熊脸的尾气。
“咳、咳咳……”
那味道实在是呛人,不过幸好几道风过去那气味就散了。想想也是吓人一跳,要是刚刚提醒的声音晚一点响起来,后果就不堪设想。封不觉走到他一边的影子下。
“怎么了?”
这小子一脸迷茫的样子,连脸上的汗珠都还没有擦干净,一看就知道是被甩了/被发卡了或者被……表白了。按照好学生好孩子的性格品质来说,前者那是一丁点可能都没有,后者几率极大。咱觉哥是何许人也,就冲着向后几年他帮小叹避过几次喜当爹的事情,瞬间清楚发生了什么那可是轻松啊。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说是邪教教主还有人信几分。顺手抹掉王叹之鼻尖上一点水,然后揉乱了他的头发。封不觉没有露出那种“嘿嘿嘿”的笑容,而是浅浅地弯起了嘴角。
“别瞎想啊。”
王叹之都没有想过这时自己的心跳会这么快。阴柔的面部轮廓,以及此刻看起来温暖极了的笑容。恍惚一下,就那么有点愣地点了点头。
封不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笑就是半生陪伴。
王叹之一直都很喜欢封不觉。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甚至到了最后他都不懂自己的这种情愫……究竟扩大到了哪种地步。
他们经历了那么那么多的事情,在这些事情里唯独没有改变的就是这两个呆子——一个活了那么多年不清楚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一个疯癫似魔聪明到了极点却猜不出自己会栽在谁手里。
但还是有那么一天,他们会明白的。
——明白得彻彻底底。
即将说出口的是他多年以前曾经感受到过的东西,他知道自己如果说出口,对方不接受的话,他将看见的是什么,他清楚他喜欢的人异于他人,可他也不知道这个人是否会像以前一样用那张与常无二的脸,说出一句普普通通的“哦”。那样简单的一句话在现在看来就是救赎,把他从尴尬的醒悟里解脱的救赎。
他现在心里有点打鼓,即使知道周身的人并不会用异样的目光来看待他们,即使明白那个人就算不接受他也不会介意继续做他的朋友,即使——有太多个即使了,他并没有多想。命运使然,在他像个小孩子红着脸,从心底一直向上,直到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的时候,那个人只是用眼睛看着他,红晕染上耳尖,他才类似是恶趣味地转头,答了一句“哦”。
欣喜像是礼花一样炸开。
那副得到礼物的样子被收入眼底,咔擦一下拍成照片,悄悄地落在记忆殿堂里最显眼的地方。
封不觉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
王叹之想说什么,王叹之的每个表情代表着什么,他都知道的。那天,在王叹之这个人被表白的时候,他其实都看见了,他明白他会很尴尬,甚至会是迷蒙。
所以他去了他身边。
手指尖的汗珠慢慢滑落下来,滴进了袖管里,他也没怎么管。在王叹之愣神的时候,他也感觉到了他所想的。
封不觉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的。
于是他用一种笑容强制换掉了话题,盖去那种奇怪的气氛。
当王叹之从封不觉本人口中悉获这则消息的时候,他愣在沙发上了那么几分钟,随后迎接了某人的吐槽“你那时候才初中二年级我不怪你,胡思乱想是人的正常行为,但是你现在的智商任然停留在初中二年级的范畴内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我该不该甩了你?王叹之小朋友?”这句话之后又过数秒,不懂触发了什么开关,王叹之回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记得我那时候是初中二年级?为什么?”
“……我该说恋爱中的人都会变傻吗。”
“啊…那你算什么。”
“……嘶,膝盖好痛。”
短促的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封不觉托腮,继续侧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王叹之逆光了的脸。
那张脸的光影,轮廓和十年前他看见的那个,打完篮球都不擦汗的家伙重合在了一起。他伸出手去揉乱他的头发,结果收到了他的白眼一枚,不过他也没有理乱糟糟的头发。
一时之间,四目对视。
封不觉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他顺手从一边的报纸上撕下一长条,折成环形。然后捉住王叹之的手,把仅仅形似戒指的玩意儿戴在了无名指上。谁想王叹之开口却言不行,同样折了一个给他。
中二的口吻,封不觉开了口。
“不论生老病死,不论贫富贵贱,王叹之先生您都愿意和封不觉…先生永结连理吗。”
“当然。”
耻笑的意味,重重的鼻音无法抑制地从鼻腔里发出。潦草到极点的戒指,完全不合格的司仪,只有一只猫存在的“婚礼”,糟糕透顶。
“嗯那么婚礼完成。”
“觉哥。”
“嗯?”
“你少了一步。”
“什么?”
“入洞房啊。”
“……你喜欢被压?”
“你确定你在上了?我看不是吧。”
“难不成你来?”
“我来就我来。”
END.
结尾很意外啊.我要的叹封呢.(←实际上是这个作者一直在封攻和封受之间摇摆不定,哪有粮就去哪儿导致他自己一文下来都不懂他在写什么CP.叹封or封叹.(你们当做无差来吃吧(躺平)感觉中间的衔接有点烂呢……可是我越该越烂越该越烂(最后回头看发现还是原版的比较好……(←所谓脑子有病(对自己这么恶意干嘛.
我写到一半特别想说这篇脑洞越写越有十年奔波(我在写的叹封的大坑)的感觉啊,啊不行我好想去写那个啊xxx然后写了百字余我又拉回了这里原因是一发完结别托不然就永远都写不完了(。
↑get到这个的原因是因为五天前我开了小黑屋设置的5000字的锁.到现在我才出来.(没文力就别作死系列(我……是不是又在结尾瞎扯了一大堆(颤抖着再次躺平(啊回答里应该都是“是”对吧
我真的会写纯情.就是有点…呃,哔感吧……(死目打字
嗯以及感谢乾黛妹子( @谎言之神伊弗尔 )伴我开脑洞,甜文党得感谢她,我本来想写BE来着;还有坻尘( @RipoA )^_^一直在中途我休息刷屏放松的时候表示“我才不交稿呢”这种东西……………………真是让人有磨刀霍霍来找你的冲动啊?di尘?
来源:姜葑先森